很多人勸我要看開。山形當初語文老師還在文章里寫下短短的依舊評語, 下次我不能再讓你寫這樣的枕寒文字,否則真得傷了。山形 或許往事給我傷害太深,依舊有些東西一旦深入骨髓,枕寒便難以抹去。山形我只能這樣安慰自己。依舊
這樣的枕寒午后,心生厭倦。山形我覺得心已經老了。依舊覺得自己的枕寒二十歲,如同別人的山形四十歲。是依舊以這樣的倍數在消耗著。因而我不說,枕寒也許哪天我不知不覺地離開了。長的是磨難,短的是人生。最終只能是一種私人的細微感受,無法與人分擔。但又是如此地真實,我時時受到它的威脅,很早很早,好難受。我終于明白了小時候看到頹敗景象時傷心欲哭的緣由,因為我的思想里早嵌入這樣的圖案。
滿屋子的笑聲,形同陌路的親戚,面目模糊。我是最年輕的,心卻是最老的。有時我會呆呆地看著表哥,眉飛色舞的樣子,心里默默地說著,表哥比我大十六歲,可我覺得他比我還年輕。滄海桑田,浮生若夢。不知身在何方的他面對今日的凄涼場景是不是有著似是而非的感覺。那些日子我冷淡了人情世故,守在自己的囚籠里。如今我依舊。何時再見到他?
很多人說我悲觀。但論人悲觀抑或樂觀,這種方式太決絕。我還有眷戀。
對的境遇,我只能以宿命來解釋一切,最終使自己獲得。任時代和的車輪絲毫未曾留情地碾壓過自己的生活。一切都需默默承受。是一個人的事。打著這些字,我會想到張愛玲。她也穿梭。那次語文課,老師說我的文章有點象張愛玲,而。我有些受寵若驚,依稀記得眾目睽睽下的害羞。從不自己的文字象誰,但能跟張愛玲這三字擦邊也令我愉悅。小蔡那晚說到學習張愛玲的語言,我臉苦澀,他窺透心思,于是改口說我已自成文風。今世今生再也不會有人這樣待我了,思及此,慨嘆遇到他不枉費我那三年的苦痛。或許經歷一些事注定為了遇到一些人。
張愛玲,這讓我魂牽夢繞的女子。我喜歡她生活異地的大隱于世,還有對的決絕。是靜好,現世安穩的執子之手吧,是他的因為懂得,所以慈悲吧。最終選擇孤獨萎謝。漂泊的他方。生命不過是一襲華美的袍,爬滿了蚤子。
用文字裝飾自己,變得老成世故。夢醒了之后,沒有路可走。這是多么悲哀的生存狀態。也許我遇到了當年曹雪芹也遇到的問題。而他選擇以夢幻之筆寫紅樓這哀歌,又向荒唐演大荒。卑微如我,也掉入了這荒唐的夢中,甚幸運。